“婆婆和婶婶手上都还有绣庄的活儿呢,要不还是……”

“你自己来是决计不行的。”

徐二婶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了然,幽幽地说:“糟践好东西是要遭雷劈的。”

“你歇着吧,没事儿就去做饭,接着熏腊肉也挺好。”

桑枝夏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嘴,然后就被扔下了。

显而易见,在场的手艺人没有一个信得过她。

桑枝夏失言半响摇头轻笑,揭开蒸笼往嘴里塞了个热乎乎的馒头,招呼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几小只:“走,咱们接着熏肉去!”

熏肉的同时她手上也没闲着。

徐明阳等人在埋头练大字,桑枝夏则是继续用自己一手独特的狗刨字体,默写脑中学过的东西。

关于暖棚的搭建维护,粮种泡发后撒种育苗,以及关于产量的预估和土地的最大利用化……

她写得入神,时不时挪出几分心神往灶里加一些柏枝,以至于连酒醒的老爷子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后都没察觉。

老爷子低头看着爬满纸页的狗刨字体,两朝元老陷入了莫名的沉思。

“璈儿媳妇。”

桑枝夏茫然地:“啊?”

老爷子一脸难以言表地挣扎,接过她手里的纸仔细看了一圈,口吻艰涩:“想法很是不错,内容记载也算全面,只是……”

他不愧是能在朝堂中翻云覆雨大半辈子的人,斟酌半晌后没给出任何评价,只是柔和慈爱地说:“我给嫣然描了本字帖,你往后每日抽出半个时辰跟着练一练吧。”

徐家没出过一手狗刨如此拿不出手的人。

孙媳妇也不可以。

老爷子看着桑枝夏呆滞的脸,笑得越发慈爱。

“你每日还有别的琐事要做,璈儿幼时的标准对你而言过于苛刻,每日就跟嫣然和明阳他们一样,大字三篇,临摹完了每日傍晚跟他们一起拿来给我。”

“你先用嫣然的字帖练几日,我会让璈儿抽空给你单独再临一本字帖,练字十日一休,有不妥之处加练,三篇翻作六篇。”

“很好,就这么定了。”

老爷子说完心满意足地走了,桑枝夏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,表情魔幻。

困于大字之苦的徐明阳和徐明煦脑袋挨着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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